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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文丨不会画画,发的图都是约稿

【暮秋偕行土银寒露27h/13:00】所以说集齐七星连珠真的能召唤神龙吗

点我看委托万事屋帮助副长谈恋爱(不是(也是)

第一次尝试魂式欢乐风,如有不足,如有不足……(已润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万事屋内,穿着金边黑色制服的青年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拇指一刻不停地摩挲着指节。坐在他身旁的栗发少年倒是从容得很,一边低头把玩着炸弹外壳的时钟,一边灵活闪过夜兔少女嗷嗷乱叫的抢夺攻势,最后轻松地用那玩意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万事屋老板顶着一头蓬松杂乱的卷发,惺忪的睡眼强行撑出能称作一条缝的形状,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对面的二人。他默默抬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确保刚刚的每一个字都灌了进来,却没有理解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只微微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近乎呆滞的“啊?”。

  “老板?老板?你在听吗??”

  尽管这屋内似乎只有他一个看起来像是在干正事的人,山崎依旧稳定地保持着心急如焚的委托人状态。他撑住面前的桌子,整个身子前倾过去,要不是距离略远,此刻他的手必然已经抓上了银时的前襟。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嗓门,凄厉地喊:“老板——”

  银时:“嗯,嗯,我知道了,山崎君。哦哟,实在是太厉害了,原来如此啊,我已经完全了解了。”

  山崎疯狂点头:“是啊!对吧?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满怀期待,“老板,请你一定要救救副长!!”

  银时:“很简单啦,放心吧,这种事包在我身上——哎哟!”

  一阵撕打中被率先打飞的怪力少女和她的雨伞精准地砸中了他的脑袋。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依稀碎裂的声响,坂田银时醒了。

  他抹抹满头的血,问山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山崎瞳孔地震地看着面前的血人,一时不知老板和副长哪个的人命更要紧。在刚刚与夜兔的斗殴中稳占上风的总悟抚平制服上的褶皱,悠然开口:“是土方先生生病了哦。”

  顿了顿,他补充:“一种不谈个心意相通的恋爱再把〇〇插进对方的〇〇里就会爆体而亡的病。”

  “哈?”

  “具体症状是某天清晨醒来左屁股蛋上会出现七颗痣,连成可怕的七星连珠图案哦。”

  银时:“……真的有这种病吗?”

  总悟:“有哦,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急性病,最早在一个叫做坝港的小村子被发现。当人们发现土太郎的尸体时,除了他完好无损的左半边屁股以外,其他的部位都化作了一滩血肉,只有仅剩的屁股上的七颗痣闪着诡异的红光……”

  新八忍无可忍:“这很明显是编的好吧!!而且你们是怎么知道土方先生屁股上的痣刚好是七颗的啊?你们组里应该没有人能在土方先生光溜溜的屁股边活着数到五吧??”

  山崎继续眼泪汪汪:“……总之,副长现在非常困扰,把自己关在房间决心在死前最后的时光里吃光世界上所有的蛋黄酱。现在我们组已经被蛋黄酱堆满了啊混蛋!老板,救救真选组!”

  银时不禁冷笑:“居然会信这种可笑的传言,不愧是你们的笨蛋副长啊。”

  新八:“……阿银你刚刚眼睛有往你的左屁股瞄哦。你是不是也信了?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银时:“咳咳,怎么会呢,新八君?”他对着山崎摊手,“不过这个委托我们真的接不了啊。那样的蛋黄酱狂魔能得到女孩的芳心才是奇怪的事情吧,这个家伙,如果做出在新婚之夜往老婆身上涂满蛋黄酱这样的事,阿银我可是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又或者他的〇〇里〇出来的说不定也是那种奇怪恶心的黄色黏稠液体……让他随便找个洞插插就好了吧。”

  山崎继续哀嚎:“人命关天啊老板!!我不想让组里到处流淌的都是我们副长炸出的一滩血水和蛋黄酱混在一起的奇怪液体啊呜呜呜呜呜呜……”

  总悟:“五十万。”

  银时:“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守护每一位客户的生命和屁股是万事屋义不容辞的责任——现金还是转账?”

  

  土方十四郎沉默着坐在屋内。即使是在这样一个被山崎描述为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重要人生节点,那头令人眼红的黑直发连同V型刘海依旧妥帖地垂在脸侧,比坂田银时最一丝不苟时的发型还要柔顺整洁。那套熟悉的真选组制服同样整齐地穿戴在身上,一切貌似如常,除了面前堆积如山的蛋黄酱空瓶外。此刻,他正凶残地盯着那些空瓶,像是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把它们全部吸进肚子里。

  又或是等待这些空瓶把他整个人口及进并瓦口里,再原地消失。现在,立刻,马上。

  他的神情阴沉得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冲去前厅把泄露他窘境的两位损友斩于刀下,可无论那两位如今是活着趴着还是断成三四截,也改变不了他如今最不希望目睹到这一切的人——坂田银时,此刻正坐在他面前。

  银时亲切地循循善诱:“呐,土方君,你现在的心情阿银我非常理解。别担心,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你还能保留一半屁股的尊严哦。”

  土方:“……如果说这话时你没有把嘴角咧到你的卷毛边……再笑就杀了你把你那颗野蛮的脑袋挂在真选组大门前啊混蛋!!”

  银时:“怎么会呢?土方君,我们万事屋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有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哦,除非忍不住噗。”

  土方:“把脑袋削下来就不会忍不住了吧,可以帮你获得永恒的宁静哦。”

  银时:“咳咳。土方君,说正经的。阿银我可是很有责任心的哦,既然接受了委托,本着对客户负责的原则,我想问——呃,你,谈过恋爱吗?”

  土方拔刀的手一松,村麻纱“嗖”地滑回刀鞘里。他低头假装检查刀柄位置是否摆正,没答话,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可疑地红了起来。

“……果然是没有谈过吧,土方君!”银时乐不可支,“拜托,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年近三十大叔就和没剃过〇毛的女高中生一样可笑啊。”

  土方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单身汉不也一样?说得好像你谈过一样。还有我们两个中到底谁更大叔啊?明明就是你吧!”

  银时反问:“我怎么没有啊土方君?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我看起来有那么MADAO吗?”

  土方阴恻恻:“那你说说是怎么谈的?说不出来就直接切腹哦。”

  银时:“啊,这个很简单啦,不就是这样,再这样,然后那样。”

  土方:“……其实你明明就是没有谈过吧!!”

  最终的结果是真选组副长终于不情不愿地跟着万事屋老板走上了保护屁股与尊严的希望之旅。银时懒洋洋地开口:“帮忙谈恋爱什么的……虽然没做过这样的委托,但想想也知道,只要把一男一女关在同一个小黑屋里就早晚有一天会开始爱的运动吧……”

“是犯罪吧?这想也不用想绝对是犯罪吧!真的很想逮捕你啊混蛋!”

  银时打哈哈:“土方君别当真嘛,阿银我怎么看也是个普普通通善良市民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再说我可没钱租一个这样的小黑屋……那就只能从认识的女人中找几个碰碰运气,指望她们中的哪一个能瞎了眼看上土方君吧。啊,已经有人选了——土方君,话说你喜欢人妻吗?就是年龄有点大,嗓门非常粗,涂着可笑的蓝色眼影,露出孔武有力的手臂每个月上门催房租的那种哦。”

“……”

  十秒钟后,一个包缓缓从坂田银时头顶冒出。他道:“啊,让我再仔细想想适合土方君的人选……有了。那家伙说不定会很合适,还可以在全身险些被涂满蛋黄酱的时候用拳头保护好自己,不被可怕的蛋黄酱狂魔祸害,家庭关系会很和谐哦。”

  土方咆哮:“你把我想成什么变态了啊万事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最多只涂一面好吧!”

  银时:“你居然真的想涂啊你上辈子是被蛋黄酱淹死现在转生成大魔王了吧救命啊!!”

  

  “你好,来一杯唐培里。”

  真选组副长沉默着坐在酒红的皮质沙发上,一身黑金制服与身后乱花迷眼灯红酒绿的贴图装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陪酒女言笑晏晏地端着托盘走过,时而与客人轻声细语,他手脚僵硬地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桌,直到身旁这个家伙熟练地高声点酒,他才猛地警醒过来,揪着对方的肩膀一阵地动山摇:“别用这么自然的语气点这么贵的东西啊!你不会是故意来这里敲我一笔的吧?这里明明就没有什……”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一道穿着紫粉和服的身影从他们面前经过,与斜前方的一位客人低声说着话。那位胡子拉碴又醉醺醺的糟糕大叔不知说了什么,女孩一边轻笑颔首,一边猛地把他的脑袋按进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瓶里。

  “妙小姐?”

  银时抠起了鼻屎:“嗯,嗯,是啊。只有像她这样的母猩猩才能反抗你对蛋黄酱的邪恶癖好哦,而且她做的鸡蛋烧味道和你的狗粮有得一拼啊,两个味觉失灵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啊,她来了——嗨!阿妙。”

  “喂,喂,万事屋,”土方贴近银时耳朵,压低声音恼怒道,“你难道不知道阿妙小姐是近藤先生……”

  “哎呀,阿银来了。”阿妙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擦干方才锤人时飞溅在手上的酒液,微笑着开口,“啊,土方先生也在。我好像听到了某只大猩猩的名字,你们刚刚去过动物园吗?听起来很有趣呢。”

  一个声音幽幽地从三人面前的桌子下传来,深藏不露的真选组局长从下方探了出头:“阿妙小姐,你叫我?我不是大猩猩啊,我是……”

  “嘭——”

  不久后,脸上挂着两个漆黑鞋印的近藤局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他转头看向土方,沉重开口:“十四,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在明知阿妙小姐和我的关系的情况下,还瞒着我出来和她约会,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近藤先生,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

  “大猩猩是刚学会说人话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吗?我和你的关系大概只有我的脚与我脚下不小心踩到的某坨不知名糊状物之间的朴素关系哦。”

  “阿妙小姐,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可以这样侮辱我!什么叫不知名糊状物啊,就算是糊状物,也是名为近藤勋的糊状物啊!”

  “那有什么区别啊近藤先生!”

  “十四,你已经很令我伤心了,还要再这样伤一次我的心吗!”

  “伤你心的真的是我吗局长!!”

  一片鸡飞狗跳的混战。险些被六只手六只脚砸得鼻青脸肿的坂田银时飞快躲过不知是谁的一记飞腿,趁乱拿起桌上的唐培里,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喝完,又不知是谁的一只手肘猛地击中了酒瓶,金黄的酒液一滴不剩地洒在了他的眼睛上。

  “嗷——”

  坂田银时忍无可忍了。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住手”,整个酒馆都安静下来。混战不约而同地停止,土方刚从一片昏天黑地里回过神来,一只手就不容置喙地环住了他的胳膊。

  梳着两条卷发短辫、涂着夸张粉色眼影与唇彩、一身粉白和服的万事屋老板楚楚动人地开口:“喂,那边的大猩猩,这位帅哥来这里是为了和我约会哦。”

  近藤不可置信:“等一下,你不是……你明明就是万事屋老板吧!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坐在这里!还有你换装怎么这么快啊,连嗓子都没费心思捏着也太敷衍了吧!”

  银时娇嗔摇头:“不是哦,人家是卷子。”

  近藤:“真的吗?真的不是在和阿妙小姐约会吗?”

  银时:“讨厌啦。”

  近藤松了口气,重新容光焕发起来:“果然,是我误会了,阿妙小姐没有和除我以外的男人约……”

  他没能把话说完。阿妙拳头上冒出一阵青烟,屋顶多了一个大窟窿,近藤消失了。

“……”

  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撕打中冷静下来,土方脸上依旧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僵硬,没有看身旁忘了把挽着的手收回的银时,也没有主动松开。他艰难开口:“阿妙小姐,其实近藤先生这个人——”

  阿妙微笑:“哎呀,刚才土方先生说了什么吗?我听见一阵烦人的嗡嗡声从我耳边溜走了,我想应该是说怎么把逃窜在外的猩猩关进笼子里之类的话吧。”

  “——是真的,阿妙小姐,我们都看在眼里,就连你的鸡蛋烧他都能赞不绝口,这还不能说明近藤先生的……”

  阿妙危险地眯起眼,指节咔咔响动起来:“哦?我的鸡蛋烧有什么问题吗?”

  又是一声响亮的“嘭”,坂田银时愤怒了:“啊啊啊话是他说的,你为什么打我!”

  阿妙微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这种讨厌的话怎么听也是从你这个死鱼眼天然卷嘴里说出来的吧。”

  银时:“……”

  银时:“啊啊啊啊啊啊!再来十瓶唐培里!!!”

  

  走出微笑酒馆时,坂田银时的步子还算稳当,酒精为他白得过分的面庞添了几抹浅淡的红晕。土方略微皱眉,被浓密刘海掩住的眉心已因常年操心过度而有了不浅的皱痕,好在头发足以遮掩,否则肯定要被面前这个家伙狠狠嘲讽一番。他上前一手扶住银时,语气抱怨:“非要喝这么多,这下好了,你还能行吗?”

  银时回头,满不在乎的模样,眯起的双眸却含一点狡黠:“不是吧,多串君?你最先该心疼的不是自己的钱包吗?阿银我可不会因此感到愧疚哦。”

  “多串君是谁啊!!”

  银时摆手:“放心吧,有什么好扶的。阿银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这一点小酒算什么,我可是整晚在居酒屋喝上几十瓶走路回家都不会摇晃的人哦。”

  土方斜瞥他一眼,抱着手臂叠在身前:“喝那么多做什么?听说酒喝多了会让人变笨,果然你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喂,死烟鬼可没资格说我啊!”银时不满,“土方君,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屁股吧。我已经想好第二个人选了哦,如果你态度好点,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土方心想,坂田银时这个人,每回自己遇见他,总有数不清的架要吵,年近三十的大人,人生走过三分之一轮,却总是在与对方相关的事面前,以最快的速度丢掉真选组副长该有的沉静稳重,针锋相对,气急败坏。说是敌人,又太重;说是朋友,却又不禁迟疑、自觉滑稽。明明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曾紧握住对方的手将生命托付,太平时光里不期而遇时,却总是不约而同地恢复成初见时那样的相看两厌状态。但是,也会有偶尔闪过的,一些柔软、不必言说的瞬间。

  土方扼腕长叹,为自己一时浮动的心绪懊恼咬唇。他高声道:“万事屋,你不会是根本没想到什么人选,故意说这种话给自己拖延时间吧?醉鬼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哦。”

  “都说了我没有醉啊!”

  银时回过头来,气势汹汹:“土方君,知道刚刚的相亲为什么失败吗?”

  “难道不是因为阿妙小姐和近藤先生……”

  “别给自己找借口,土方君!”银时脸色冷了下来,严厉道,“是因为你根本不懂怎么和女孩相处,才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混蛋,给我认真起来!”

  “……”土方哑口无言,“那……行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呃,买点甜品?夸夸她的衣服?”

  “没错,所以土方君,行动起来!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你先拿我练习一下吧!”

  “什么啊!!”

  

  把第三杯巧克力芭菲舔得干干净净的银时心满意足地走在曲折幽长的小巷里,土方更加懊恼地跟在后面。走了许久,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土方忍不住开口:“喂,到底要带我去哪啊,万事屋?”

  “别急嘛,土方君。”银时打哈欠,“接下来好好看着我,学学我是怎么做的哦。”

  他敛住神色,难得地带了一点平日里少见的正经表情,令土方不由得呼吸一滞:难不成这家伙心里真的有了主意,要认真给他介绍女孩?他本应该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

  他不理解这种逐渐上涌的情绪,正皱眉琢磨着,坂田银时停住脚步,解下腰间洞爷湖,眯起眼不知盯住了什么,扬手用力一掷。只听“咚”地一声,紫发女忍者以面砸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土方:“……”

  尽管摔得灰头土脸,小猿仍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阿银,阿银你找我?原来你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就像我注视着你一样,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带这个满身烟臭品位低下死面瘫青光眼狂躁症患者来干什么?啊,难道是想测试我对你是否至死不渝,放心吧阿银,我是绝对不会变心的,这家伙眉毛眼睛距离这么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头恶心的钢针直发怎么比得上你可爱的天然卷,阿银,我对你的心——”

  “嘭。”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坂田银时收回踩在她脸上的脚,阴沉道:“别贴这么近啊喂,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滚回你的猪圈里,母猪。”

  土方:“等一下,等一下?”

  小猿爬了起来,动情道:“对,就是这样,阿银知道这样对我我会舒服的吧,果然……阿银真是了解我呢。”她开始解胸前扣子,面含红晕,“不过阿银,你想不想更了解我一点……”

  “是M吧?绝对是M吧!”

  土方嘴角抽动,看向银时,得到了对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的表情,一时沉默。他向前一步,犹豫许久:“呃……猿飞小姐。”

  “恕我直言,紫色头发围脖和红色眼镜腰封胸甲搭配起来未免有些奇怪吧,如果能换成蛋黄色会不会更好呢?我的意思是——”

  “嘭。”

  土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小猿收回踩在他脸上的脚,阴沉道:“你这个满身只有黑白金三色的满身烟臭品位低下死面瘫青光眼狂躁症患者,没资格评价四色配色的我品味如何啊,说这种话之前先剃光这头恶心的直发吧,变态。”

  土方:“……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你的M属性为什么是那家伙限定啊??有没有一点身为M的职业操守啊??”

  银时蹲下身子,亲切道:“来,土方君,看这里。”

  土方鼻青脸肿地咆哮:“其实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吧!你这家伙完全是故意的吧!!”

  银时:“怎么会呢?阿银我也不是时刻都那么神通广大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料到啊。好,土方君,看镜头,cheese——”

  土方:“连相机都准备好了的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啊混蛋!”

  

  如果说土方十四郎的人生中有除“吸烟有利身体健康”和“宇宙必定存在蛋黄酱星球”以外的其他信条,足以在人生的任何重要节点干预他作出选择的话,那此刻必定要加上一条:“远离坂田银时”。

  因此,在屡屡受挫后,当他顶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看见坂田银时神色悠然地停在登势酒馆门前时,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喂,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银时眨眼:“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说过我对年龄大嗓门粗涂可笑蓝色眼影每个月上门催房租的人妻没有兴趣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阿银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吗?”

  “很明显就是啊!”

  酒馆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淡黄灯笼被门开合带入的风吹得轻轻摇晃,他们不约而同停下争执,找位子坐下,没忘了一边瞪视彼此。没过多久,梳着绿色麻花辫的机器人女仆来到他们面前,棕色瞳孔里透着欣喜雀跃:“银时大人,您想喝点什么?”

  远处登势粗声粗气:“喂,你小子,在交清前三个月欠下的房租之前,别想在我这占任何便宜!”

  银时梗直脖子:“死老太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少自作多情啊!没有人会喜欢年龄大嗓门粗涂可笑蓝……”

  冰凉酒液体从天而降浇在杂乱四翘的卷毛上,把剩下的话浇回了肚子里,接着,凯瑟琳手一松,手中的空酒杯也哐地砸中了他的头顶。

  银时:“喂!!”他恼怒地用袖子把自己擦得勉强半干,“要不是有正事要干,我才不会放过你,可恶的小偷女!”

  小玉拿着扫帚懵懂地站在一旁。仿佛一瞬间大脑被打开什么开关,土方震撼了:“等等,万事屋,你要找的第三个人选……不会就是她吧?”

  “啊嘞,土方君。不然呢?”银时一边抠鼻屎,“除了机器人以外,世界上哪有第二个人能忍受你那恶心的对黏糊糊蛋黄酱的yu望啊?”

  土方:“可……等等……可她是机器人吧?机器人怎么能……”他的声音弱了下来,“那个,〇〇……”

  银时愤怒了:“土方君的脑子里只有洞吗?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就算小玉没有洞又怎样,恋爱这种事难道不是重在心灵的交流吗?你这个只谈肉yu的肮脏男人。”

  “不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啊喂!明明是我这个症状需要……”

  小玉歪了歪头,忽然开口:“银时大人,什么是……恋爱?”

  银时:“啊,简单地说,就是把男人的巴比伦塔插在女人的洞上的一种冠名为爱的运动……”

  土方:“怎么感觉你的思想比我更恶心啊!!”

  小玉眨眨眼:“虽然不太明白,但如果能帮到银时大人的话……其实,我是有洞的哦。”

  在二人惊悚的目光里,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忽地打开一个黑色的洞口,依稀可见里面交缠的电线和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内壁。之后是脸上,额头,脖子,胸口……千疮百孔的小玉扬起只剩一半的嘴角,补充道:“只要我想,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有洞。”

  银时:“那实在是太好了,帮大忙啦,小玉。”

  土方:“好你个头啊!!这个插进去一定会坏掉的吧!!!”

  小玉认真解释:“不会坏哦,我的身体有着特殊的自我防护程序,一旦有异物入侵,就会……”她拿起一根筷子伸进其中一个黑窟窟的洞口,只见寒光一闪,筷子咔嚓断成了两截,“这样。”

  土方:“……”

  银时开解他:“土方君,巴比伦塔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牺牲掉一座巴比伦塔,往后的人生中会有更多比巴比伦塔更美丽的风景……诶,等等,土方君!站住,别跑啊!!”

  

  银时在小巷里找到土方时,他正在抽烟。

  缭绕的烟雾将他的脸笼得时隐时现,夕阳洒下昏黄的光,银时只能看见他锋利绷紧的下颌线条。他转过头看银时,拿着烟的那只手挪开一点儿,漂亮的深蓝色眼睛也仿佛覆上了一层薄雾,带一点迷茫,一点释然,一点“你这家伙”的咬牙切齿,还有一点哀伤。他轻轻开口;“不用再折腾了,万事屋。”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被炸成一滩血泥还是什么,总归是我自己的事。就这样慢慢等待着迎接死亡,似乎也不错。”

  银时挑眉。

“这可不像你啊,土方。”他眯起眼,“只尝试到这一步就打算放弃了吗?露出这种根本就不该属于你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先说好,如果你是想像以前一样说出把什么托付给我然后自己去死这样的蠢话,我可是一定会当成耳旁风的——我这样的人,是一点也不能指望的。”

  土方:“别把自己说得这么……”

  “别说了。”银时打断他,“土方君,”红色瞳孔专注地看着他,像凝视月光下的河,“还有一个办法。”

  土方心跳骤然落后一拍。他咽了口唾沫,却仍觉得喉间干涩,无法控制字句吐出的腔调:“什么?”

  银时说:“别动。”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蹲下身子,将手伸向土方的皮带,在土方近乎呆滞的目光中,猛地扒下了他的裤子。

  “……喂!!”

  土方看不见自己的脸,不知它此刻已经烧红到了什么程度,在那头天然卷银发的阻隔下,也没法看清银时的表情和目光。那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紧绷的臀部肌肉,银时抬起头来:“土方君。”

  土方:“……什么?”

  银时:“帮你画成八星连珠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吧,为了宝贵的生命只能牺牲一下你少得可怜的节操了,我真是太聪明了对吧土方君。”

  “…………”土方面容扭曲,“混蛋!我就不该以为……”

  银时:“啊?你以为什么,土方君?”

  “……是我的错吗?真的是我的错吗?你要不问问屏幕前的读者,看她们是怎么以为的啊??”

  “土方君,你不会是在害羞吧?这样也太逊了!以噶,是男人的话,就好好……混蛋,你干嘛!我是在为你好啊!!”

  “好个头啊!我已经看到你的相机了,快把它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扭打在一起。银时顶着左脸火辣辣的拳印,怒道:“混蛋,好好反思一下,你根本没有用心完成委托啊!”

  “明明被委托的是你吧收钱办事的万事屋老板?”土方更怒,“而且你刚刚带我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很明显根本没有帮我恋爱的打算吧!”

  银时躲过一脚:“胡说,阿银我已经很努力了,可像你这样满身烟臭品位低下死面瘫青光眼狂躁症患者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啊!”

  十分钟后,双双鼻青脸肿气喘吁吁的二人各自闷声背对着坐下。月亮已经升起,属于歌舞伎町夜晚特有的欢声与落寞散落在四面八方。土方又点燃一支烟,银时鼓起腮帮,过了很久——也或许并没有多久,银时开口:“啊啦,土方君,事到如今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土方冷哼一声,吐出一口烟。他听见银时在笑,那种很令人恼火的笑,然后说:“那就只能……牺牲一下阿银我帅气的皮囊了。”

  土方瞪大眼睛,转头看他。银时眨眼:“你懂的。”

  土方:“……我不懂。”

  银时:“就是这样,再这样,然后那样啦。”

  “考虑一下哦,土方君,和我假装好上。不仅可以不用死,事成之后委托金还可以分你两成,很划算吧。”

  土方怔在原地。他看见银时慢慢收起笑容,转过身去,透过清亮的月光,依稀可见银发掩盖下那抹耳后的微红。

  他听见一声叹息,声音轻不可闻,像是错觉。那人在说:“总之……可千万别死啊,你这家伙。”

  

  他们一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中途试着拉了几次手,但最终都因为过于别扭而作罢了。思来想去,银时怒了。

  “话说,我们现在哪有一点情侣的样子啊!”他挠着下巴看土方,“问题就出在你身上,土方君!瞧你这头浓密的直发,和阿银我可是一点都不般配哦,不如我帮你剃掉怎么样?”

  土方火了:“这是嫉妒吧?一定是嫉妒吧!不要因为你自己有一头无可救药的天然卷就眼红别人的直发还得不到就要毁掉啊!!”

  “怎么会呢?哈哈,阿银我可是非常讨厌直发的……土方君,身体这么僵硬像什么话,快靠近我一点!”

  “明明你自己也在同手同脚吧!”

  “哈哈,学做情侣真是门学问呢。好啊,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武士之魂在熊熊燃烧了!”

  “你的武士之魂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要燃烧那种东西不如把你那头碍事的卷发按进火炉里说不定还能烧得更旺啊!!”

  他们一边拌嘴回到登势酒馆门前,抬头看着二楼走廊后窗子里亮着的灯与两个小小的人影。银时若有所思:“啊,来到最难的一关了呢。如果连最头疼的小鬼们都能糊弄过去,就足以说明我们的伪装已经炉火纯青了,骗过那位不知名屁股神想必也是小菜一碟了吧。”

  他看向土方,眼角弯起的弧度让人想起狡猾的野猫,正慢条斯理地舔弄爪子上的绒毛:“十四,做好准备哦。”

  土方偏头:“不要用这种语气喊我的名字啊!!”

  银时:“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为鬼之副长,全世界最可爱的蛋黄酱战士,你应该叫我——”

  “……”土方感觉自己的脸来势汹汹地烧了起来,“呃……啊,银时。”

  银时摇头:“还不够哦。”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万事屋门前,门后隐隐传来两个小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银时用力拉开门,高声开口:“我回来了——来,神乐,展示一下你平时怎么喊我的名字,要感情非常饱满的那种……啊!”

  一记飞腿迎面而来,伴随着巨大的“轰”地一声,坂田银时深深陷进了走廊栏杆里。

  神乐吹了吹拳头:“卷毛怪,再打扰我看JUMP我就把你那头碍眼的卷发按进火炉里哦。”

  新八:“……等一等,神乐,看JUMP明明不是你的人设吧??”

  神乐抠起了鼻屎:“没办法哦,这个混蛋出去和蛋黄酱狂魔一起待了一整天,说不定从里到外都已经染上那种恶心的黄澄澄的颜色了,连〇〇都可能不完整了呢。当男主角无法承担这部漫画的重任时,我身为女主角当然要肩负起责任和人设来啊。”

  新八:“是这样吗?!就算是这样的话,最该承担男主角人设的难道不是我吗?!!”

  “喂!该死的小鬼……”银时恼火地爬起来,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无其事地退两步躺了回去,“哎呀,十四,那个……有点疼,拉我一下。”

  新八&神乐:“你刚刚那是什么语气啊还管他叫什么啊?好恶心啊啊啊啊啊啊(阿鲁)!!”

  土方以手掩面,看上去试图把自己融入墙体。

  神乐泫然欲泣:“阿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阿鲁,我可没想到会把你教成这种背叛‘蛋黄酱去死团’的混蛋啊。”

  银时讪讪爬起:“管好你自己啊小鬼!”他恼羞成怒,“你今晚去新八家睡!快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神乐啐他:“肮脏的大人。”

  

  新八和神乐走后,两个人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银时大摇大摆、气急败坏地从屋内翻出一大包被精心藏匿的醋昆布,一口一个地吞进肚子里,酸得龇牙咧嘴,口中骂骂咧咧、嘟嘟囔囔。他转头,看见土方依旧僵硬地站在门口,不满道:“喂,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啊。”

  土方紧张地理了理衣服,又摸了摸口袋,一只脚踏进屋子里,又默默缩了回来。他抽出一根烟镇定地点:“那个……等一下……”

  他点了半天都没有点燃,脑门渐渐沁出薄汗,银时揪住他的衣领:“……烟拿反了啊笨蛋!”

  他恼道:“究竟想不想治病啊土方君?不想的话可以圆润地从这里滚回屯所哦,说不定滚到半路就被屁股之神炸成土方酱了吧。”

  “喂!屁股之神真的有这么残忍吗?应该会再给我宽限些时日吧?”

  “谁说得准呢,脾气再好的神也会被你磨蹭到想干脆把你杀掉给这个世界添添养料吧?”

  “这么说真的很过分啊万事屋!被他听到我们不就露馅了吗?哪有人会对自己男朋友说这么混蛋的话啊!”

  “有什么好露馅的,那种上了年纪眼神不好的白胡子老头,随便做点什么糊弄一下不就好了?会搞出这么恶趣味的诅咒,说不定就是个一辈子没摸过女人的手对女人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好想哭,老板娘,再来十瓶酒’的到死都是MADAO的糟老头子吧?随便亲个嘴给他看他就会脑袋炸成烟花心扑通扑通跳得像要猝死掉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白胡子老头啊??万一是个年轻大叔呢?”

  “管他大叔还是老头啊谁想到这种事心里不扑通扑通啊?阿银我现在就已经脑袋炸成烟花心扑通扑通跳得像要猝死掉了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不知不觉涨得通红。土方的烟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燃着微弱的火光。

  “……”

  土方凝视着他,双唇抿起,眼睛像深蓝的海。

  银时招架不住地转过头去,被他扣住肩膀,将头掰正。黑发男人同样满脸涨红,声音低得不像话。

  “你有没有想过……要想骗过他,还有一种更保险的办法。”

  银时咽了口唾沫。此刻土方的脸与他离得很近,呼吸在鼻端相连,他低声问:“……可以吗?”

  他们十指相扣,双眼紧闭,用力、笨拙地索取和接纳。双唇相贴的瞬间,仿佛有十万朵烟花响在耳畔,柔软香甜如棉花糖,又引人沉溺如泥沼。银时的眼角渐渐沁出泪珠,身体软得像融化的巧克力芭菲,这种感觉陌生、不安,横冲直撞,却又充满轻飘飘的欣喜,他不知可否将其称作心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并不讨厌,且想要更多。

  他红着脸,说:“好吧,好吧,谁叫阿银我这么有责任感呢。”

  

  【彩蛋1】

  *试图解开病症环节

  银时:“来试试吧,土方君……啊喂,别吸了,阿银我可不是那种恶心的黏稠黄色液体!说正经的,土方君!要是你死了我可就拿不到五十万了!”

  土方:“啊,好……呃,该怎么做来着?我想想……对,润滑油……”

  银时:“你到底会不会用啊笨蛋!搞得到处都是了!别动,让我擦擦,被子弄脏了啊混蛋,要是洗不干净你给我买一条新……”

  银时:“……诶,土方君。”

  银时:“你屁股上的,这个……消失了哦。”

  土方:“……什么?”

  银时:“是油性笔画的哦。”

  银时:“还有坝港明明就是八嘎的意思吧?土太郎又是什么东西啊?你个笨蛋!!”

  土方:“你难道就没有信吗??是谁每天早上都神经兮兮地让我检查一遍屁股蛋啊??”

  银时:“……哪有的事啊!我明明就是想让你欣赏一下我完美的……”

  土方:“闭嘴!!”

  土方:“总——悟——!!!!!!”

  

  【彩蛋2】

  土方一脸阴沉地站在真选组大门前,磨刀霍霍。

  一旁银时一脸阴沉地站在真选组大门前,磨刀霍霍。

  路人:“土方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土方:“我在等一个人,准备吊起来放血杀掉。”

  路人:“那么坂田先生,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银时:“我也在等一个人,准备吊起来放血杀掉。”

  路人大惊:“你们要杀的人莫非是同一个?”

  二人沉重点头:“没错。”

  “一个玩弄纯情大叔感情的……”

  “并以此取乐的……”

  “满口谎言的……”

  “说好的给五十万结果……”

  银时一手拗断洞爷湖,怒而咆哮:“是他〇的津巴布韦元的!!!*”

  

  *津巴布韦元:当今世界最不值钱的货币,1亿津巴布韦元折合约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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